Expecto patronum

love me fool me

【俊佳】生死游戏

☝️个看完动物世界的脑洞
青年节组冲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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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的男人有一张很好看的脸。
他一边眉毛挑起来,很无奈的笑出两个酒窝:“crazy man.”

这是他今天在6号台输的第三局了。
黄明昊从他手边收走筹码,心里悄悄点了点,他面前整整齐齐码着两摞,输钱的速度像把筹子当麻将打。他今天在这台机子上输了近二十万了,而且大有继续往下赔的架势。他伸手去摸走一块,对方的手比他更快一步扣上来。
他面前的客人很轻佻地摸了摸他的手:“再来一局吧。”
他没说话,抽出手开始洗牌。

他在这家赌场工作快两年,并非没有见过一掷千金,一夜之间输到倾家荡产的人。连输几局的赌徒往往有着下局会翻盘的错觉,输的越多,下一局玩的更猛。他们常常在这张台上输光全部身家,双眼通红的盯着他开牌的手。无一例外的,他们全都又痛又悔的离开。有些人还会回来妄图赢回本,有些人离开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了。
眼前的男人却很不一样。他今天运气好像格外背,开21点都能连输,可他的赌注只在越押越大。

“请摸牌。”
这一场除了押大注的亚洲男人和几个小玩家,剩下的全是赌场的工作人员。他们发现这条大鱼,开始不动声色的设套下去。一场游戏如果只有人一直在输未免扫兴,如果说有人赢了才能激发他继续下注的热情,这是赌场里明面做的手段。他打了个暗号,同事果然摸了最上面的牌。
“Stand.”
他抬头看了这人一眼。果然是新手,既不了解套路也没有玩牌的运气,他今天业绩有望突破这个月最高的记录。
“Hit.”
同事叫牌了,他看到对方比的手势,这局依旧稳赢。亚洲男人坐在他正对面的3号位,斜着身子撑头看他,还是很悠闲的样子。他突然想让他赢一轮。
这一局结束翻牌,庄家超过21点爆了,亚洲男人显然没想到他故意输出去一轮,握着一把扑克敲着赌桌。他下场收牌,这次对方握住了他的手:“很厉害。”
他的工作要求就是哄这些注定输光的有钱人开心。

一巡打完,他桌上的客人多多少少都赢了点,只有他对面的人输光了所有的筹码。他和同事配合默契,这一巡只花了两个小时就赚走对方上百万,几乎做掉别人一个月的成绩。人输光了钱也不恼,很好脾气的朝他挥手致意。
对方眼睛里有势在必得的光。

他下班后已经快凌晨两点,6号桌今天格外红火,他手里这一轮很久都没结束,过了交班的点好一会儿才走。更衣室里同事们撺掇他去赌一把黑局,他今天赢得太狠了,不赔一点出去他们绝对不同意。赌场不允许工作人员背地里组局,但这个岛上实在太无趣,他也偶尔下水烧烧钱。

局组在附近的酒吧,三四点了还很红火,舞池里迷幻的灯光下摇曳着男男女女们,躲在卫生间里吸粉的小姐,门口挺着喝吐了的人——这是他生活的世界。
人们在酒吧中央清理出一张台球桌做赌台,只等着他来放血。他今天心情很好,做好了输点儿钱的准备,权当花钱买大家开心了。
坐下来他才发现对面是张熟面孔,仔细回想才记起来这是上午的大主顾。他的工作是和人打交道,一天碰见上百张各种颜色的脸,统统记下来未免太挑战他的脑容量。他记得对方是因为一对儿酒窝,脸总归模模糊糊,酒窝却很清晰的在他脑海里留下印象。
亚洲男人怀里抱着赌场里下班出来的发牌女郎,问他敢不敢来一把刺激的。

“玩什么?”
“皇帝牌,三局两胜,输家上俄罗斯轮盘。”他手里摸着女郎的头发,很满意黄明昊脸上诧异的表情。
他想这果然是个疯子。

皇帝牌的玩法很简单,几乎和剪刀石头布一样。疯狂的是俄罗斯轮盘,这是一场赌命的游戏,在左轮手枪里随机上子弹,扣下扳机之前谁也不晓得这一把会不会丢掉性命。敢玩这种游戏,他猜对面或许是身怀巨款的通缉犯或者有钱的疯子,总之他被不该惹的人缠上了。他头一次后悔宰人太狠,应该留点余地日后相见也好做人。

对面的人站起来,当着围观的人放进了两颗子弹。他从那一头把枪扔过来,“如果害怕了,你可以随时停止。只要喊停就是输家。”
“赌什么?”
“咱们一会儿再说。”

第一轮开始,他们同时打出一张牌。
“Check.”
“Check.”
对面的人先翻开自己的牌,一张平民。他悬着的一颗心才敢放下来。
这边的一张牌翻开,也是平民。平局了。
亚洲男人露出很遗憾的表情,他把下巴搁在女郎的头顶,伸手丢出第二张牌。

“Check.”
“Check.”
对面似乎毫不在意那把左轮手枪的存在,像在玩剪刀石头布一样轻松。但他清楚的感觉的肾上腺素的飙升,手心渥出了很多汗。他在这疯子的游戏里居然体会出一点久违的刺激。
这一局他输了。
枪从中间递到他面前,对方提醒他还有机会反悔。枪抵上太阳穴的时候他闻到了火药的味道,这疯子玩真的。
他闭上眼睛扣动扳机,听到轮盘转动时清脆的一声,那把枪终于支撑不住从他手里滑脱出来。一发空枪。
他这会才意识到他在发抖。

第三轮是决胜局,依旧对面先开了牌。
“Check.”
“Check.”
对面是一张奴隶,这边是一张皇帝。他险胜了。
亚洲男人放开怀里的靓女站起来,很愿赌服输的把枪举起来。他轻松的像把命放上赌桌的人不是自己,黄明昊却比自己开枪前更紧张,死命咬着下唇,尝到一点腥甜的血味。

扳机扣到一半——

“我认输。”人群中发出不满的声音,黄明昊已经听不太清了。他看见酒吧窗外第一轮太阳慢慢升起来了,可他没力气多想了。他听见对面的亚洲男人在要求他愿赌服输,他问他要多少。

“我要你。”







胡说八道继续,快乐继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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